他有点焦急的问:“姐,我哥呢?他的电话怎么打不通啊,贾斯帕和基金经理都问到我这儿了!”
我揉揉眼睛说:“他心情不好,一个人待在书房里,不让我进。”
居宝阁了然的哦了一声:“是不是监管那边出结果了?”
我说:“我也不知道,台风红色预警了,监管应该不上班……反正他这些天喜怒不定的,我也不敢惹他。”
居宝阁被居延冷过,对这话深有同感,他张着大嘴叭叭说:“姐,我哥心情不好,你作为他老婆,应该多安慰安慰他,他还是很听你话的,你的话比别人的管用,他连居续的电话都不接,等会儿你上去让他回个电话……”
我说:“我试试吧,他要是不回,我也没办法。对了,你和居续最好多提点现金,万一高信出了什么事,你们在那边也不会没钱花。”
居宝阁小声说:“早就提了,保险箱里还有珠宝和黄金,在外头哪能没点现货傍身?这边的房产写的也是居续的名字……”
电话刚挂,客厅的灯突然灭了。
手机信号也消失了。
我走到落地窗边,踩着水往外看。
外头漆黑一片,远远近近的灯火都消失了,路灯也灭了。
看来是区域性的停电。
很快,独立供电系统自动启动,远近灯光再度闪烁着亮起,家里的大灯也亮了起来。
我的影子被投射在玻璃窗上。
这也是居妈妈和云庄的影子。
我伸手抚着影子的肩膀,说:“你们不会怪我的,对吧?”
影子没有回答。
一整天没睡也没吃饭,我走进厨房,给自己做了一顿有肉有菜的烩饭。
吃饭的时候,我细听地下室的动静。
居延已经不喊了。
反正他进去之前我喂过他,饿上两天也死不了。
不管他了。
吃饱回房睡觉。
我在云庄的房间里冲了个舒舒服服的热水澡,然后往床上一扑。
窗外风雨大作,雨点和风中的杂物把房子窗子砸得噼啪作响。
我在丝绸凉丝丝滑溜溜的触感中闭上眼睛,睡了个好觉。
第二天,我睡到中午才醒。
台风已过,风势减小,但雨还是很大。
我打开手机一看,网还没有恢复,手机上一条新电话和短信都没有。
下楼一看,一楼的水已经漫到脚面,落地窗外积水更高,地毯柜子沙发都被淹了。
我走到地下室入口看,发现下面的楼梯有好多水,已经有大腿深了!
居延该不会在里面淹死了吧!
我趟水下去,用力拍门:“居延!你还活着吗?不说话我就当你死了,雨停了再来给你收尸。”
里面传出“咚”的一声闷响,还有他声嘶力竭的怒吼:“开门!连荷!你这贱人!别以为我不敢弄死你!”
还是活蹦乱跳的。
我上去洗洗澡,换了身衣服,然后给自己冲了杯咖啡,往小吧台一坐,一边喝一边翻杂志。
居延在里面砸累了,又没了声响。
我往窗外看了一眼,发现街道上居然开进来一艘橙色的气垫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