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日妖皇双身齐至,威势比域外人族和八大遗脉的绝顶强者加起来还要凶猛。
场中的无尚道君、九宫主宰,目光皆如一把把神剑,刺透虚空,汇聚至姜漠的身上,试想看他在这等绝境下,究竟还有何翻盘手段。
传闻中的那几件先天法器,终于要出世了么?
想到这里,众人不禁心中多了几分期待,甚至有人冷笑不已,视姜漠如困兽,挣扎虽烈但终需一死。
大业国师在被折辱之后,也一改和善的态度,目光锐利,死死地盯着姜漠。
“既然阁下自有打算,那就休怪我等无礼了,毕竟.刀剑无眼。”
同一时间,大业帝朝历代的君王、神将,还有虚空剑宗的长老们,宗主,八大遗脉的领袖,都收到国师的秘法传音。
“不惜一切代价,夺取人质,若不能,则杀于当场,万不可被妖皇所得。”
“轰隆隆!!!”
传音的瞬间,来自食域空虫的九宫主宰,直接催动血脉神通,一道淡蓝色的屏障以它为原点,没有任何的时间缝隙,就完成了覆盖战场,蔓延至方圆十万里。
上天不能,入地不能。
此界,名为‘空’,有着最为坚固的空间结构和变态的防御能力,就算是多位无上道君、九宫主宰全力出手,也能抵挡数个时辰。
正是有着这等手段,在过往的战争中,域外人族每每败北,或者想要围剿落日妖皇的时候,都会使用此术,进退自如。
“又是这王八壳么”
落日妖皇注意到漫天的异象,微微皱眉,旋即笑得更冷傲了。
它远眺对面那道孤单的身影,道:“姜漠,事到如今,封天囚地,你还能逃往何处?速速引颈受戮,本皇也许还能留你一个全尸。”
“不必了。”
“我就在这里。”
“谁有野心的,就来吧。”
姜漠从容而笑,在举世惊骇的目光中召出本命法器。
暗红的折仙剑如一根古老的脊骨,不断从他的身后浮现上升,待到完整的出来时,其散发的剑气,凌厉得空气都在尖锐的颤鸣。
尤其是接近姜漠百丈之内的范围,剑气呼啸不断,宛若层层风暴,俨然成了生命禁区的代名词。
“!”
大业国师瞳孔缩成针芒大小,几乎不敢相信眼前的这一幕。
姜漠,还有第四件法器!
众人震惊,面部肌肉如触电僵硬,都被那口剑器的锋芒威慑,若是刚刚,姜漠手持此剑渡劫,绝对能撑得过天劫,不至于会伤成这副模样。
要知道,他可是赤手空拳,一路打过来的啊!
众多的无上道君、九宫主宰,都下意识地萌生一股不详的预感。
姜漠哪怕是重伤,肉体依旧强于它们这边的任何一人,如今还有这样的剑器傍身,谁挨上这么一剑,多半得陨落,少说也得熄灭四五颗道宫或命宫内的生命古星。
虚空剑宗一方的太上长老,前任宗主,叶幽等人,统统坐不住了。
作为纯粹的剑修,他们轻而易举的洞察,单论杀伤的威力,折仙剑还在虚空承影剑之上。
霎时,他们的目光变得有些阴冷,就像择人而噬的毒蛇,对折仙剑的想法强烈到极点。
“呵,终于再见了”
落日妖皇凝视折仙剑,眸底展露浓厚的兴趣,它倒想知道,此剑能不能破开不死真血铠。
“如果只有它的话,那你今日必亡。”
落日妖皇的声音传遍整座战场,掀起无数的涟漪。
“着什么急.”
姜漠微微一笑,旋即高声道:“前辈,且助我一臂之力!”
“嗡!”
刹那间,无穷的仙光自姜漠的体内绽放,一口古老的仙鉴徐徐浮现,亿万莹白的绸带缓缓缠绕四周,化作一座祭台,三千梦境世界瞬间展开,替姜漠隔绝两方势力的威胁。
“什么?!”
有人惊呼道,神情大骇,又一件先天法器!!!
国师、宗主、武帝,落日妖皇,斗战圣猿主宰,不死墟的无上道君,姬姓道君,脸色纷纷有了微妙的变化。
天渊这么多瑰宝的么?
竟被此獠所得!
“我知道,你们迫切想要得到我身上的先天法器,那就让你们看个够吧。”
下一刻,姜漠也懒得再作掩饰,只见他那指着众人呵斥的左手,瞬间有一层暗金色的光芒浮现,铸成一套指铠,完美的贴切在五指之间,所展露出来的气息,丝毫不弱于折仙剑!
“轰隆!!”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众人还没得来及惊讶,又有一株黑色的古莲凝聚在姜漠的头顶,赫然是金星意志耗费无穷岁月所凝聚出来的法则·毁灭。
“这小子,竟如此肥硕加上天心古玉、混沌鼎、岁月史书,他到底还有多少底牌?难怪有恃无恐,一点都不担心啊。”
三煞阴鸦的九宫主宰,眼神闪烁,已然有了一丝惧意,对方敢这么暴露,就说明他对自己的真实实力有着绝对的把握。
饶是起初气定神闲的落日妖皇,此刻也倍感压力,疑似姜漠拥有整整七件先天法器,仅凭它一己之力,能镇压么?
答案是否定的
与此同时,姜漠体内天国的根源疫病,也被雷得外焦里嫩,惊呼道:“小辈,你哪来的这么多先天法器!”
“捡的。”
“.”
根源疫病久久失神,这小子的富裕程度远超它的预估,很快,它欣喜不已,接着道:
“我这边准备好了,要动手么?”
“可以。”
“好!”
战场中,氛围陷入死寂的沉默,再也没有谁胆敢把姜漠视作猎物,唯有他那清冷的声音还在谈笑自若。
“诸位,不是想要我的法器么?就在这里了,谁想第一位过来练练手?还是,你们一起上。”
姜漠睥睨群雄,眸光冷淡,他散发的威压恐怖得令每一位对手,近乎喘不过气来。
然而,群雄失声,没有谁胆敢率先上前,他们摸不准姜漠到底还有多少底牌。
这一刻,姬族的无上道君心生懊恼、悔意,他就不应该把这禁忌生灵从天渊里面接出来的!
就在域外人族束手无策的时候,落日妖皇俯视着姜漠,眼神古井无波,它暗中与破妄帝眸里面的根源印记交流:
“前辈,那四件法器,您的灵宝能对付得了么?”
“呵!这种级别的先天法器,我不知击碎过几件,他撼动不了我们,只是可惜了.”
“可惜,您是说.?”落日妖皇思索道。
“我摸不清那人类对那些先天法器的掌控程度,不确定能否一口气抢过来,若是有人王世族的秘术,触之必得。”
“照目前的情况来看,强抢的话,多半会被他爆破碎掉,因而可惜。”
“也就是说,您有把握杀他?”落日妖皇不禁沉吟。
“嗯。”
“你配合我,看看能不能打出最强一击,一定要趁在人族之前,杀了他,或者带走他。”
“这个人威胁太大,留不得。”
根源印记不断蛊惑,落日妖皇渐渐踩进了圈套,浑然不知地应道:
“行,晚辈知晓了”
“轰隆隆!!”
刹那间,落日妖皇的分身迸发出可怕的血光,那是不死真血铠在全力催动,盘旋它头顶的破妄帝眸,以及手中的山河万毒幡气息攀升到极致。
“不对!它要动手!拦住它!”
觉察异常的虚空宗主,厉声一喝,催促己方阵营的强者阻击。
“轰隆隆!!!”
天空骤然被撕裂,落日妖皇的两道身影,分别俯冲向不同的方向,本体阻拦众多道君、主宰,分身直袭姜漠。
那掠过天际的血光越来越璀璨,三大灵宝都绽放出巅峰的威力,欲要镇杀姜漠,那落日妖皇的分身目光锋芒而凌厉,却丝毫意识不到危险的接近。
“就是现在!”
忽然,天国内的根源疫病大吼一声。
“轰隆隆!!”
在瞬息万变的战场上,落日妖皇刚和众多道君、主宰,就险些被击溃,甚至来不及调整气息,骤然间,它脸色大变,分身那边出事了!
距离姜漠数十米外,落日妖皇的分身忽然发出凄厉的哀嚎,只见漆黑的毒斑不知怎么地从左手蔓延至全身,脑后的破妄帝眸射落一道光芒,死死镇住它不得动弹。
“噗嗤!”一声,不死真血铠强行从它体内剥离,甚至还掠夺了三分之一的血气,其九宫命宫里面的生命古星,猛地碎裂三颗。
“轰隆!!!”
姜漠抓住这转瞬即逝的机会,抓起折仙剑就是一剑扫过去,当场把落日妖皇的分身拦腰斩断,血洒虚空。
恐怖的剑芒射出一万多里,地表被打出一道深不见底的裂缝,堪称惊悚。
“哗!”
紧接着,姜漠左手缔结法印,夺取三大灵宝的同时,把它们尽数拖入天国。
“轰隆隆!!!”
战场的一处,落日妖皇受伤,被击退数万米,嘴角挂血,它瞳孔剧震,头脑一片混乱。
难道
不仅是落日妖皇,其他的无上道君、九宫主宰也都看呆了。
姜漠反手就把妖皇的三大灵宝给抢了?!
究竟发生了什么!
“不!不!”
落日妖皇神色狰狞,厉声咆哮,这突如其来的剧变,让它损失惨重,分身几乎陨落,再也没有救治的可能。
很快,就轮到八大遗脉的领袖们惊惧了,因为一道嘶哑苍老的声音,正从姜漠的体内响起。
“本座万厄,受困数万载,终有重出囚笼时,小友,多谢了!”
“轰隆隆!!!”
血光撼世,不死真血铠剧烈变化,一道魁梧的身影逐渐成型,以铠甲为肉体,手握山河万毒幡,头悬破妄帝眸,邪恶残暴的眸光,足以让所有的道君、主宰,感到一种来自血脉深处的恐惧。
他们听到了什么?
妖族历来禁地的邪魂海深处的怪物,跑出来了!竟是姜漠所为!
霎时,八大遗脉的道君、主宰们,无不脸色剧变,变得或惊恐,或惨白,或凝重。
只不过,刚刚复苏的根源疫病,哪怕重组肉身,由于残魂过于稀少,遗憾止步七宫主宰的修为,但有三大灵宝相助,战力堪堪迈入九宫主宰级。
局面变得严峻起来,面对那个曾经给仙域带来灭世的源头,在场的道君、主宰无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他们那慌乱的情绪,只有持续了数秒不到,就冷静如常。
当前的姜漠、根源疫病,无疑是未来最弱的阶段,如果现在都不能把他们杀死,日后就再没可能了,而且巅峰实力的姜漠,比起落日妖皇只强不弱。
一旦让他恢复过来,届时八大古族,帝朝,剑宗就会被摧枯拉朽的覆灭。
“看来,今日无论如何,就算豁掉这条性命,也绝不能让你们离开这里了。”
不死墟的红衣道君,眸光冷冽,环视左右,与其他的盟友道:
“诸位,一起上。”
“杀!”
太初炼日凰的九宫主宰大声喝道,它首当其冲,带着几位绝顶强者杀了过去。
“哼!”
远处,根源疫病挥动万毒幡,一道满是骷髅白骨的浑浊河水自虚空深处袭来,形似冥河,为整座世界带来浓郁的死亡气息,万物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凋零,山川,地表,林木,土壤,一切都枯萎了。
“轰隆!!!”
那位九宫主宰只手掌御着炽烈的太古降天火,焚烧冥河,二者激烈碰撞,一时之间,是火焰占据着上风,冥河僵持数息不到,就溃败了。
根源疫病终究没有踏入九宫的境界,施展出来的神通威力有限。
“咻!”
“咻!”
“咻!!!”
下一刻,密密麻麻的无上道君,九宫主宰,要么催动先天法器,要么持握本命法器,全都杀气腾腾地冲了过来。
不单是它们,落日妖皇也强势追来,爆发出最强的战力,打出苦修的一项后天神通。
它身后撕裂黑色的深渊,射出三根妖炁所化的战矛,以最极致的威力和速度,打穿层层虚空,直往两人所在的位置掷去。
“小子,可有退路?!”
根源疫病抬头,发现穹顶的淡蓝色屏障,暗骂晦气,心里十万火急。
“.”
姜漠没有理会它,反而是右手抬起,食指对准前方的一众杀招,一缕淡淡的微笑从嘴角绽放:
“boom!——”
“轰隆!”的一声,姜漠体内封印之术松动,蕴含着星空人族终极摧星炮充能千年的猩红流光,被他从指尖导引而出。
突然,天地好像宁静了下来一样,只有遮天蔽日的猩红光束,肆无忌惮的宣泄着,速度之快,令全场无上道君、九宫主宰为之惊诧。
“轰隆隆!!!”
那条猩红的光流,淹没万千杀招,并在最小粒子的层面上把它们彻底击毁。
“咻!”
“咻!”
“咻!!”
仓促之下,众多强敌不敢硬撼,急忙闪避。
“轰隆隆!!!”
方圆十万里的战场都在此刻显得狭小,猩红光流一举射到屏障的尽头处,轰鸣不断,出现明显的裂痕,险些被一击打穿。
“再来。”
姜漠淡笑着,指尖又凝聚一道同样恐怖的光芒,丝毫没有停顿,还是对着之前的目标。
“轰隆隆!!!”
“轰隆隆!!”
整座战场遭遇前所未有的攻击,开始摇摇欲坠,三煞阴鸦的主宰瞪直了眼睛,失声破骂道:
“怎么一点施法的前兆都没有!”
“炼制的是能囤放一次全力一击的特殊符箓么?”
“boom!”
不给他更多的分析机会,姜漠的手指已然射出第三道光束,紧接着,第四道,五道,六道直接第十道!
像是不要钱的那样,姜漠表情平淡,一口气连续射出十道摧星光束,填满战场的每一处角落。
“啊!!!”
“吼!”
大多数的人连惨叫声都没有,肉身和魂魄就融化在了轰鸣的炮火声中。
哪怕是无上道君、九宫主宰,都当场喋血,实在是那些诡异的光束太可怕了,淡蓝屏障承受不住碎成无数块。
“咻——!”
“咻——!”
牢笼破灭的瞬间,一道道耀眼的光芒冲天而起,以最快的速度离开战场,光芒之中的身影全是伤痕累累,有的甚至只剩下了骨头,血肉,筋脉,五脏六腑统统蒸发。
“嘶!”
“小子!快哉,你还有这底牌!着实可以啊!”
根源疫病忍不住狂呼,满眼的兴奋之色。
“走,我顶不住多久。”
姜漠脸色略显苍白,他的伤势还未愈合,想要操控这些光流,实现指向性打击同样消耗巨大,若在全盛时期,他随心所欲,想怎么操纵都可以。
可现在实力跌落谷底,玩弄这些灭世之光,比手捧即将要爆炸的地雷还要危险千万倍,尤其是体内还积攒着大量的摧星光束。
但凡有点意外,飞仙郡内的任何生灵都要死。
包括他自己。
“去我洞府!好好款待你!”
“嗡!”的一声,战场混乱,烟尘滚滚,周边的陆地都成了虚无的深渊。
趁此机会,根源疫病徒手撕裂空间,找到一处坐标,直接钻了进去,姜漠一个闪身,跟随而去。
仙域的天外星河,忽有裂缝绽放,一道血光和一道银灰色的光芒刹那消失在遥远的星际边缘地带。
“咕噜.”
“咕噜.”
“咕噜.”
如一滴雨水滴落湖水,寂静冰冷的宇宙内多处透明内凹的虫洞,连续被两道光芒贯穿,震起密密麻麻的涟漪。
从这一星系,到另一星系,不过弹指功夫。
沿途所过,大多数的星系都是死气沉沉的,文明绝迹,就连资源星也少得可怜。
姜漠跟随在根源疫病的身后,默默计数,他们穿过一千两百次的虫洞,即经过一千两百座星系,单论直线距离的话,已夸张得不知多少串数字。
如此遥远的距离,彻底断绝身后的威胁,那些无上道君、九宫主宰想要追寻,根本不可能。
然而,把所有沿途的星系加起来,在宇宙之中,也像沙漠里的一粒沙子那么微不足道。
这就是宇宙,囊括无限的空间,时间,从古至今,没有极限,无时无刻都在扩张。
约在两天后,根源疫病带着姜漠来到它的洞府,即一颗灵气充裕,万物蓬勃的生命古星。
在这里,看不到任何的动物,只有植物,无穷无尽的植物,长得千奇百怪,结着各类硕果。
“这是你特意的安排?”姜漠发现星球上没有动物,好奇一问。
“对,我限制了这些的自然进化,扼杀灵长生物,壳卵生物的诞生,比起它们一瞬间爆炸的进化速度,我更喜欢这些原始而笨拙的植物,它们漫长的岁月里几乎都停滞原地,不会对我的宝库造成任何威胁。”
根源疫病耐心地解释道,接着,它似想起了什么,郑重地说一声:
“谢谢你啊,助我重生,还把我从天渊带回来。”
“你我有共同的敌人,举手之劳而已。”
姜漠漫不经心地说着,经过两天的修养,他汲取了诸多宇宙中的虚空之炁,伤势愈合大半,实力也恢复全盛时期的七成。
期间,他还把海量的虚空真炁,转化成灵炁,灌入天国内,给其他四位飞升者恢复疗伤。
飞仙御主因为被混沌本源重塑过,而三族的老古董是偷渡,取巧踏入仙域,四人都没在劫后获得天道洗礼,姜漠也一样。
片刻,终点到了。
根源疫病的大本营是蔚蓝深海下的宫殿,空荡静谧,有一颗持续照明的神鸟内丹,如太阳般悬挂在宫殿的至高处,把漆黑海底照得亮如白昼。
宫殿外有密集的阵法布置,随着根源疫病的到来,缓缓复苏,并逐渐打开,让出一条直达宫殿的道路。
“!!!”
也是在这一瞬间,姜漠的第二真身忽地心生微微刺痛的预感。
究竟是前方的宫殿蛰伏未知凶险。
还是身旁的根源疫病,另有算计?
“啪嗒!”一声。
姜漠脸色若霜,佩戴人欲指铠的左手直接从后面搭在根源疫病的肩膀上,恐怖的力量直接让它全身瘫痪,血肉隐隐接近变化的边缘。
只要他一念落下,根源疫病的肉身就要化作一滩血水,后者脸色剧变,原先的愉悦转瞬被愤怒取缔。
还没等它开口质问,一道冷漠的声音回荡在它灵魂的深处:
“你想杀我?”
“啊?”
这一回,轮到根源疫病懵了,它大脑猛地宕机,怎么回事!
“!”
电光石火间,它的大脑飞速运转,微微愠色地道:
“我杀你作甚,你于我有恩,不是,小子,你在搞什么鬼?难不成是我的宫殿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