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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1章 未战先降?前往飞仙郡

  

  

落日王廷的举国远迁,在仙域内掀起莫大的波澜,一万多年来人族与妖族相持的斗争,迎来阶段性的变化。

  表面上是人族赢得了那辽阔的废墟从今往后的统治权,实则帝朝、剑宗、不死废、人王世族的领袖们心知肚明,更恐怖的风暴还在酝酿的路上。

  仙域历一百九十三万年,六月,帝朝皇宫。

  武帝,国师,三大君王,历代君王,文武百官,在场的众人无不是心事重重,愁眉苦脸的模样。

  群臣静默,各有所思,龙座上的武帝也一言不发,只是挤压了满腔的怒火,眼神内敛得可怕。

  “如今,妖族惊惧,已先一步迁移星空,那妖皇更是进入生命禁区之一的葬土高原,眼下它们算是从三方的漩涡中抽身而出。”

  “我们需要面对的麻烦,更大了”

  一位文臣苦叹,他见血月神朝在前,念及境内的苍生,意志坚若钢铁,缓缓站了出来,打破朝堂的寂静,主动献策道:

  “陛下,葬土高原邪祟至极,非我等所能探索,故而奈何不得落日妖皇。”

  “邪魂海,设在不知多少万里的海渊下,有无数先贤的手段封印,亦非我等所能攻破,一窥究竟,而活着的魔尊,更是实力恐怖,我等无法追击。”

  “臣提议,举国迁移,远驻星空,这一方仙域不要也罢。”

  话语一出,就有神将激烈训斥:“胡涂,你这臭酸儒生可知举国迁移,有可能让帝朝的气运一夜崩溃?”

  “再说.你凭什么觉得远驻星空就安全了?”

  那位神将的眸光似利剑出鞘,他死死地盯着对面的文官,寒声道:

  “天渊的世俗情报我们又不是没有,魔尊乃睚眦必报的性格,我们逃,或不逃,命运早已注定,避不开和他爆发一场大战。”

  “既如此也好办,就让帝朝子民西迁至孤烟郡,我等留守其他的郡州,与那魔尊殊死一战。”

  一位神将似调查过姜漠的生平,信誓旦旦地看着一众同僚,颇有几分把握地说:

  “魔尊并非十恶不赦之人,他行事亦有底线,他在他成长的世界,就格外垂怜凡人,从不胁迫,杀害无关的普通人。”

  “只要我们让子民西迁,避开和他的接触,料想他不会赶尽杀绝。”

  “哼,你想得倒美好,是不是忘记他身边的根源疫病了?你觉得那种天生邪恶残暴的究极生灵,会放过我们人族?”

  位于武帝左上侧的悬空石质王座,有一位枯瘦得宛若干尸的老头子,冷笑着否定那位神将的提议。

  他是千尘武王,玄锋君王的直系长辈,在族内的禁地血棺沉睡了七百多年,本该继续长眠下去,却因帝朝灭亡在即,不得不苏醒过来,以助一臂之力。

  然而,这位武王的状态也甚是糟糕,瘦得没多少血肉骨头的胸膛,凹陷出一道狰狞的伤口,正是和落日妖皇座下的七大君王厮杀所致,难以愈合。

  千尘武王的话语,直击群臣的心灵,如今帝朝需要面对的是魔尊、根源疫病,妖皇三大威胁,无论是哪一个,都不是现阶段帝朝能够单独应付的。

  最要命的是,随着人王世族在前不久的闭族不出,以及落日废墟一战的两大事件前后发生,目前帝朝、剑宗、八大遗脉的联盟,隐隐有了溃裂的痕迹。

  长生古树一族的九宫主宰在那场大战中,受伤最为严重,被落日妖皇单方面捶杀数十次,甚至打出了心理阴影。

  它虽未阵亡,可却在战后连夜带着整支种族以及它们扎根生存的秘境,蛰伏进神话古地之一的苍天树,借那天险以拒强敌。

  三煞阴鸦,食域空虫这两大种族,也在密谋逃跑,担心被清算。

  当下,还有不死墟、人王世族、斗战圣猿一族,太初炼日凰、虚空剑宗、大业帝朝,处于进退两难的境地,没有进一步做出抉择。

  朝堂内,氛围逐渐紧张了起来,每个人的呼吸都异常沉重,神经更是紧绷得像是一根敏感的琴弦。

  武帝一时间也取舍不了,万般惆怅,生出阵阵无力感。

  连他的师父,武道通神的国师,面对天渊魔尊时都如螳臂当车,何况是他这连武神门槛都没摸到的修为,做什么都影响不了大局。

  想到这里,武帝的余光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国师,老人脸色苍白,体内的血气震荡不休,还没从那巨大的伤势中缓和过来。

  而且,伴随帝朝的分裂,血月神朝的覆灭,导致所失去的那部分气运,更是削弱国师承受大业帝朝时的气运修为,本来能稳稳踏足武神后期,现在连中期都勉强。

  就在武帝思绪复杂,微微走神的这一刹那,大殿内响起一道谨慎抱有试探意味的询问声。

  “陛下,末将有一言,不知当不当讲?”

  “说。”

  武帝发现说话的人是神将武潜,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是。”

  “还望陛下恕臣无礼。”

  武潜整理思绪,在诸多君王、大臣的注视下,顺势脱口而出:

  “早在天渊时,魔尊曾与我有言,按照大业帝朝的版图归属,他所在的天渊也是帝朝的一部分,如以帝朝的传承法统来说,他也有资格竞逐皇位,他当时问末将,若他处决陛下在内的帝朝百官,皇室王族,那末将到底是该.还是不该认他这个新的‘陛下’?”

  “!!!”

  武潜那不大不小的声音,如一石激起千层浪,诸王群臣闻之,无不毛骨悚然。

  魔尊竟有过想法把他们取而代之?

  “那你是如何回应他的呢?”

  沧宇君王的眼神有些凌厉冷淡,第一时间心生怀疑武潜有可能类似虚空剑宗的两位圣子那样,私下叛变了。

  霎时,不止是他,还有其他的文官,武官,都投来意味深长的眼神。

  武潜只觉得那些目光参杂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恶意,这不见硝烟的战场让他生出一种如履薄冰的错觉。

  他与武帝对视,神色如一地道:

  “那人没给我继续说下去的机会,只是随口一谈,而后就说他对皇位不感兴趣”

  “不过,我始终忠于陛下,忠于帝朝”

  “若想保全帝朝子民的性命,臣以为,向其俯首称臣,亦无不可”

  越说到后面,武潜的声音越冷静,与其说是冷静,倒不如说是已经嗅到了危险的味道,从而变得紧张而不敢出错。

  他这一言,有扰军心之嫌,可为了帝朝的亿万子民,他觉得搭上自己的性命,也有必要在此刻说出,并且劝说武帝向魔尊称臣。

  “放肆!你一介后辈胆敢在此妖言惑众。”

  忽然,一声厉喝在大殿内如雷霆炸响,端坐高位的某位旧时代的君王,投落愤怒的目光,顿时磅礴的武道真炁肆虐。

  “咔嚓!!!”

  “砰!”

  武潜瞳孔猛地一缩,顷刻间,一股无法想象的压力从双肩上方袭落,而且不给他一点反制的机会,就瞬间穿透全身,对内脏造成恐怖的伤害。

  “噗!”

  一口血液涌上喉咙,武潜紧缩的瞳孔转瞬涣散,整个人无力的跪倒在金碧辉煌的大殿上,似被抽去了脊柱一样。

  由于没有设防,又有境界的差距,那位旧时代的君王愠怒一击,骤让武潜重创,体内的器官、骨骸都碎成黏糊糊的粉末。

  他像被从内到外凌迟了一遍,浑身的毛孔都在渗血,呼吸声若有若无,很是虚弱。

  这惊悚的一幕,看得不少文官、武官胆寒,出手的人是灵御武王,旧时代武王中脾气最为暴躁的一位。

  国师对此沉默,只是静静地看着,表情如幽深的冷潭,让旁人无法识不出半分喜怒。

  武帝望着下方那鲜血淋漓、气若游丝的武潜,帝袍衣袖中的双手不自觉间已是微微紧握,长久以来的隐忍,几乎到了爆发的边缘。

  整座朝堂,各种君王和他明里暗里斗争,无论老的还是小的,再到百官神将,个个畏惧国师却不畏自己。

  他的权力和地位完全被架空了,就连灵御武王这种半只脚踏进棺材的老东西,也不给他半分脸面。

  就在武帝准备说些什么的时候,那奄奄一息的武潜深深吸了一口气,用尽全身的力气,蠕动喉结,道:

  “天下.是.天下人的天下”

  “既有.法统又有灾劫何故牺牲凡民”

  哪怕命悬一线,武潜依旧不改变自己的立场,他固执地认为,若在此时由武帝率领帝朝向姜漠称臣,一定能把伤亡减少到最小。

  这忤逆的举动,再次引来灵御武王的杀意。

  “那就你带着你愚昧的想法长眠去吧。”

  “轰!!”

  “轰隆隆!!!”

  下一瞬,双股截然不同的武道真炁袭向武潜,灵御武王的攻击被武帝拦下。

  “够了。”

  “你是要给朕添麻烦么?”

  武帝斜视身旁不远处的那位老者,言语淡漠,威严至极,轻松压过对方一头。

  “陛下.”灵御武王眼神忽冷,正想解释的时候。

  “闭嘴。”

  武帝平静的目光,一动不动的注视这位老者,眸中浮现一股隐忍许久,浓郁得可怕的胜负欲,仿佛是在说你一位旧时代的君王凭什么胆敢蔑视帝朝法统上的唯一主人?

  过去不能。

  现在不能。

  未来,当然也不能。

  灵御武王大致读懂武帝的眼神含义后,意识到武帝动真格了,识趣的就此收声。

  “来人。”

  “带他下去,扣押永暗天牢第十七层,若无朕的旨意,任何人不得给他求情。”

  紧接着,武帝又宣布一条圣令,当即就有其他神将动手,走向武潜,把他扶起,拖着走出大殿。

  “谢陛下”

  武潜苦涩地笑着,只觉得有几分讽刺。

  讽刺的不是陛下要杀他,而是为保护他,只能把他扣押在天牢第十七层,那里极为特殊,关押着大量虚弱的天外之魔,却孱弱至极,和凡人无异。

  除此之外,天牢的最深处二十二层至十七层,也是整座帝朝内禁制最为强大的核心腹地了,能进去的人寥寥无几。

  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陛下也需要看别人的脸色来行事了.

  不到数息,武潜被带走,诸王群臣继续商讨对抗妖皇、姜漠、根源疫病的威胁,只可惜,谈了数个时辰也毫无进展。

  自此开始,帝朝进入漫长的警戒期,那些站在顶尖的武夫在筹备着如何进行一场完美的战争。

  仙域历一百九十三万零一年,三月。

  一天深夜,忽有数道不起眼的流星掠过天际,转瞬即逝,那遗留的蛛丝马迹,却骇得在各地观望的无上道君,九宫主宰毛骨悚然。

  他们一个个凭借占卜,观星,或未知手段,得到同样的结果:时隔一年不到,魔尊踪迹再现。

  一时间,人人自危,没有谁胆敢主动提议去追击,就这样不了了之。

  当夜,姜漠驾驭着一抹炁云,携带飞仙御主,三族老古董,根源疫病去往帝朝的极北之地,飞仙郡。

  炁云上,罡风猎猎作响,吹得姜漠的白色短发飞扬,眼看目的地即将到达,他好奇地暗中传音,与飞仙御主交谈。

  “前辈,你有几成把握?感应到那玩意儿的存在了么?”

  “把握?这个不好说,我信仰身的修炼,终究是差了一些神韵火候,唤醒师祖的信仰身可以做到,但能不能操控,就难说了毕竟那不是我自己凝聚的信仰身,多少会有排斥的可能,希望顺利吧。”

  飞仙御主很是乐观地说着,脸上不见分毫的拘束,似乎对他来说,有师祖信仰身所驻守的地方,于他而言和回家差不多。

  同时,师祖的信仰身,因为距离太远,飞仙御主此前很难明确信仰身所在的位置。

  直到不断接近飞仙郡,那种若隐若现,又惊心动魄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仅仅是几个照面,飞仙御主就确信师祖的信仰身绝对是历来最强的,远非自己和教内的老前辈们所能比较。

  甚至,五千多年来飞仙教在天渊内收割凡俗五千多年的信仰底蕴,比起飞仙信仰身还略有不知。

  强度够是够了,飞仙御主另有顾忌,四千多年快五千年过去了,师祖留下的信仰身到底有没有发生异变?

  此前姜漠就提醒过他一次,让他有所提防。

  不过,就算信仰身出现意变,可能就是些麻烦而已。

  作为半步执太虚境的修士,体孕先天法器,又被混沌本源洗礼过飞仙御主,自觉修为比起巅峰时期的飞仙道君都要略胜一筹。

  那具信仰身,他多半能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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